
老李家的厂子黄了那天,街坊邻居都站在围墙外看热闹。他家祖辈三代攒下的三个纺织厂,如今库房里堆着发霉的棉纱,工人堵着大门要工钱,银行的人抱着抵押合同上门。这事儿要是搁二十年前,谁信啊?老李爷爷当年可是揣着五个钢镚儿白手起家,硬是把作坊做成县里的龙头老大。可到了他爹手里,就觉得守着铺面就行;等到老李接手时,大哥早把先进设备偷卖给南方老板,二弟沉迷赌桌输光流动资金,只剩一屁股烂债。你说这跟秦朝怎么这么像呢?秦始皇拼死拼活统一六国,修长城、搞郡县制,就跟老李爷爷创业似的,结果胡亥上位,杀光忠臣,苛捐杂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股票配资知识网,可不就跟败家子拆房子一样?
那年冬天特别冷,陈胜裹着破棉袄蹲在官道旁。他本是给官府押送壮丁去修陵墓的苦役,连日大雨冲垮了道路,队伍困在泥潭里进退不得。按秦律,延误工期是要砍头的。陈胜盯着浑浊的水坑,突然想起自己在咸阳做工时,监工举着皮鞭喊“干不完不许吃饭”。此刻他浑身湿透,肚子饿得咕叫,脑子里却冒出个念头:“凭什么我们累死累活还要受罚?”就像你现在加班到凌晨,老板只说句“辛苦了”,转头却扣你全勤奖——忍无可忍的时候,谁都想掀桌子。陈胜捡起片瓦罐碎片,往竹竿上一绑,扯着嗓子喊: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”这一嗓子,喊出了两千年来所有打工人的怨气。
要说最憋屈的还得数明建文帝朱允炆。这孩子打小活在祖父朱元璋的阴影下,老头怕权臣专权,把开国功臣几乎屠戮殆尽。等到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,朝廷竟找不出几个能打的将领。建文帝坐在龙椅上,看着叔叔的军队攻破京城,身边连个可信的太监都没有。有人骂他软弱无能,可你想想,要是你老爹把公司元老全开除了,临退休前还把竞争对手安插进董事会,你接手时连个财务总监都使唤不动,换谁能翻盘?后来朱棣夺位,史书把他写成懦弱书生,其实不过是被老爹坑惨了的接盘侠。
展开剩余52%晋惠帝司马衷的故事听着像笑话。大臣禀报百姓饥荒,他说“何不食肉糜”;宫女怀了孕,他以为是妖孽作祟。可细想想,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富二代,哪见过人间疾苦?就像有些企业家二代,开着跑车住别墅,突然被要求管理工厂,自然闹出不少笑话。汉惠帝刘盈更惨,母亲吕后把持朝政,他名义上是皇帝,实际连宠妃都被毒死。这些所谓的“昏君”,不过是权力旋涡里的傀儡,背锅倒是一把好手。
你看历史书上那些宏大叙事,剥开来看都是鸡毛蒜皮的琐事。刘邦带着兄弟们造反,最初不过是为了不被秦吏欺负;朱元璋放牛娃出身,参加红巾军纯粹为了混口饭吃。哪有那么多家国情怀,无非是想活着,活得像个人样。就像楼下新开的奶茶店,老板承诺用新鲜水果,顾客排长队捧场。可没过多久,店主换成加盟商,原料换成香精,口味变了,生意自然就淡了。不是大家不爱喝奶茶,是你总拿劣质品糊弄人。
老李后来去了南方电子厂打工,每天踩着电动缝纫机重复机械劳动。有次喝酒闲聊,他说起自家厂子的事:“我爸总觉得守住祖业就行,可时代早就变了。”这话听着耳熟吗?秦始皇以为严刑峻法能传万世,没想到二世而亡;慈禧太后攥着旧规矩不放,终究挡不住洋枪大炮。历史从来不是什么必然规律,而是一群人凑在一起过日子,有人非要折腾,有人被迫反抗,最后散伙分家。
最近路过老李家旧址,杂草长得比人高。墙根还留着褪色的生产标语,风吹过来簌簌作响。忽然明白,所谓王朝兴衰,不过是换了批人来经营同一家老字号。有人想把招牌擦得更亮,有人忙着往酒里兑水,等到顾客都不来了,关门大吉也是迟早的事。下次你再看见街边新开业的店铺,不妨多留意两眼——这世上哪有新鲜的戏码,不过是反复上演的老剧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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